别人跟我说过,要做这样一个机构,五年之内会非常难,经常挣扎在死亡线上,但五年之后必须得走上正轨,不然会出问题。我不知道人家凭什么这么判断,也许是经验之谈。它基金创
别人跟我说过,要做这样一个机构,五年之内会非常难,经常挣扎在死亡线上,但五年之后必须得走上正轨,不然会出问题。我不知道人家凭什么这么判断,也许是经验之谈。它基金创立前五年,始终挣扎在死亡线上,极度危险。
----张越自述
央视主持人,主持栏目《半边天》、《夜线》
绝无仅有的基金会
2010年,我们想成立基金会,做动物保护,打听了一下要200万元注册资金。我们几个主力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央视制播分离,记者和主持人平时不接触钱,也不允许出去谈赞助拉钱,都是财务部门拨款,没有操过这心。现在自己要干一个基金会,需要去拉钱的时候,我们既没有渠道,也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去哪儿。
我们特别搞笑,说有钱人都在哪儿呢?找有钱人商量商量。突然就有一个人,听说中国所有最大的企业家这个周末都去成都开会。我们说,走,买票找“资本家”去,就跑到了成都。
到了之后,人家还在开会,不能直接闯会场,就跑到成都收养流浪动物的公益机构,给人家送点小捐款小心意。然后说,可能会开得差不多了,得回去找“资本家”谈钱了,就又跑回去。这个时候,我们浑身特别臭,因为清理动物那些事,几个人披头散发就冲进了香格里拉饭店。正好他们散会,我们就说,快,每个人拉住一个人。我拉住的是刘永好,他们也各自拉了一个人,就开始跟人家说这个事业特别好,你一定要捐款一定要帮助什么的,给人家说了一大堆。人家对我们挺客气,都乐呵呵地认真听,说挺好、很有意义,但是谁都不承诺给钱,说好好考虑一下就走了。我们一分钱没弄着,说大老远跑来算怎么回事啊?这就是第一次募款经历。
后来,腾讯基金会和老牛基金会给我们出了注册资金。腾讯基金会认为,一群媒体人心怀社会责任感,自发组织起来推动社会,非常有意义和有价值,他们愿意支持这个事业。老牛基金会的初衷可能是想给动物一些回馈,因为蒙牛是做奶业的。还有一部分原因,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改变立法,推动中国文明进程。他们两家不仅仅看重救助,更看重文明进程和立法推动,我们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看重我们的特质,愿意给注册资金。(记者注:2011年5月,北京爱它动物保护公益基金会正式成立,张越为现任理事长。)
所以我们这个基金会可能绝无仅有。其他基金会背后有大机构支持,有一笔现成的钱做注册资金,然后请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挂名理事。它基金的理事就是基金会的开创者,活儿全是这几个人干。要成立基金会,几个一穷二白的媒体人跑所有文件,跟人要广告时间,要点狗粮、猫粮赞助,到处去磕去求200万注册资金。
凑齐了钱,也不敢拿出去做项目。每年到年底,基金会账上得有两百万元,否则根本通不过年审。实际上你账上怎么可能老“趴”着两百万元?你得做事,得干活,可钱刚拿出去一运转,又到了年检的时候。我们成立五年,随时有可能年检通不过。
我们以前做项目省钱是前提,出差尽量自己买火车票,坚决不在外头吃饭,谁家有点圆珠笔有点纸就拿来,有点茶叶就搬来,真是小门小户特别寒酸的想法。执行团队一开始不超过三个人,其余都是外围志愿者,这就意味着我们既不专业,也不能投入更大的运营力。
《中国慈善家》2016年10月刊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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