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7年5月15日,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团圆系统上线刚满一年。17日上午,公安部用一组数据呈现了这一年的打拐成绩。 截止今年5月15日,团圆系统共发布失踪儿童信息
[摘要]2017年5月15日,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团圆系统上线刚满一年。17日上午,公安部用一组数据呈现了这一年的打拐成绩。
截止今年5月15日,团圆系统共发布失踪儿童信息1317条,找回1274人,其中溺水75人,遇害29人,离家出走750人,解救40人,迷路192人,外出前往同学家玩耍67人,其他意外身亡7人,其他114人,未找回43人,找回率为96.74%。
儿童被拐案件约为3%,半数以上都为离家出走、走失案例,打拐正在发生新的变化。一位公安部资深打拐民警指出,虽然是离家出走或走失比例偏高,但对这部分儿童的安全问题仍不容忽视,谁也无法预知孤身在外的未成年人下一秒会遇到什么危险,这类人群容易被拐、被骗,相对于少数发生被拐的受害家庭,更应该给予关心和帮助。
福建泉州市,丁远山在原来住过的出租屋里。去年底,他的儿子丁小康被人抢走。
儿童拐卖手法多,“朝阳群众”力量大
公安部刑事侦查局打拐办副主任孟庆甜至今记得“团圆”发布的第一例儿童失踪信息。2016年5月13日,“团圆”系统线上测试。当晚,一则有关“吉斯么吃作”的彝族女孩失踪的消息被传到系统上。这个“奇怪”的名字起初让孟庆甜误以为是又一次线上测试。但她很快确认,消息属实。
当天,2岁女童吉斯么吃作跟着父母乘火车途经河北衡水火车站,父母睡着了,醒来时,女儿不见了。
以往,公安机关会用发放寻人启事的方法寻找线索,作用有限,失踪儿童信息印出来,再贴出去,需要时间,风吹雨淋下,纸张很容易破掉。“这太滞后了,所以后来我们在研究要利用一个高科技信息化的手段迅速发布信息。”
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副局长陈士渠说,“团圆”系统是基于这样的背景诞生的。
按照“团圆”推送原则,以儿童失踪地为中心,失踪1小时内,定向推送到方圆100公里范围内;失踪2小时内,定向推送到方圆200公里范围内;失踪3小时内,定向推送到方圆300公里范围内;失踪超过3小时,定向推送到方圆500公里范围内。
这个技术的实质是由阿里巴巴集团安全部基于现代移动办公APP钉钉为全国打拐民警开发的一套警务协同程序,全国6000名打拐民警通过互联网迅速进行信息交换和确认,并通过高德地图、新浪微博等多家超级APP迅速将信息准确推送给公众,提升公安干警打拐的效率。
那天晚上,衡水火车站附近100公里的手机用户迅速收到了团圆系统通过各个APP客户端发出的紧急推送。线索纷至沓来,两天后,吉斯么吃作在河南郑州被警方解救。
今日,公安部在“团圆”系统3.0上线发布会上公布最新数据。离家出走750人,占比高达57%。对此,公安部刑事侦查局打拐办主任陈建锋表示,离家出走儿童虽未被拐,但客观上增加了被拐的几率。数据暴露出来儿童离家出走的问题需要得到有关部门和学校家长的注意。
孟庆甜说,团圆系统有一个很重要的亮点,就是权威性。以前朋友圈里经常转发哪儿丢孩子了,可是没有人发孩子找到的消息。而且现实中,很多情况是好多都是家庭纠纷一方把孩子抱走,说得很恐怖。对公众来说,需要有一个官方的渠道统一发布这样的信息。
2016年5月30日,河南省辉县市两岁男童刘旭失踪,这期间他经历了惊心动魄的17小时。17小时之前,他还穿着蓝色长袖秋衣,17小时后他回到家人手里时,穿着人贩子为他换的粉色裙子。
男孩离家出走,10天后被超市老板一眼认出
贵州织金县,是毕节市下辖县。和贵州省其他县市一样,县里的很多父母外出打工,留下孩子由老人照料。在织金县城里,经常看到祖孙两代人相伴的场景,由于缺少家庭的温暖和教育,这些留守儿童往往成为“走失儿童”的重要来源。
李健是织金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打拐是他一项重要工作职能。据他介绍,织金县已经有近5年时间没有发生过拐卖儿童案件,目前大部分的打拐案件都是多年前积案的处理。但是儿童离家出走的情况倒是经常发生。
2016年11月12日,13岁男孩晓龙离家出走,其父到当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立即出警采集了失踪男孩的基本信息,判断符合通过“团圆系统”上传消息的标准,经由上级公安机关核准在当天就在团圆系统上发布了晓龙的信息。
10天后,一名贵阳的超市老板陈作在使用高德地图时看到了团圆推送的晓龙走失消息,“怎么看着超市门口的小孩跟这个晓龙的照片有些像”,曾经当过兵的陈作判断非常准确,虽然晓龙在外面流浪了近10天,衣衫褴褛,但还是被他一眼认出,他把晓龙带进自己的超市,并迅速联系了失踪信息中留下的民警联系方式,织金县警方接到陈作的线索之后,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150公里之外的贵阳,最终,晓龙平安回到父母身边。
织金县办案民警余忠祥事后了解到,晓龙离家出走是因为厌学。余中队长说,织金县离家出走的儿童主要来自于单亲家庭、留守儿童家庭、吸毒家庭等。虽然没有重大拐卖儿童案件的发生,但打拐这根弦要时刻绷紧,一旦松懈,肯定出大事。
全国儿童被拐案件急剧减少
安徽省公安厅打拐办副主任唐庆美,在打拐一线有过16年打拐工作经历。唐庆美介绍:“安徽过去一年的时间,有八个溺水身亡的孩子,年纪比较小,一般都是五岁以下。一般十岁以上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离家出走的。有厌学的,有跟家庭闹矛盾,或者是网友约着出去玩、打工的。团圆系统上线以来,截至5月15号,安徽省的数据显示,共发布149条失踪信息,找到146人,还有三个人没有找回。所以现行拐卖儿童案件破案率是很高的。”
“拐卖儿童案件,我们省最多的一年也就两三起。整个国家其实现在也都不多,但是同时滋生了很多新型的犯罪,比如自生自卖的。”唐庆美说。
早在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传统拐卖案件十分猖獗,主要集中表现拐卖儿童收养为子,且多分布在西部偏远省份。随着互联网普及,拐卖案件演变出多种新型手段,包括拐卖妇女儿童强迫卖淫,拐骗操纵未成年人违法犯罪,还有诱骗利用残疾人儿童进行乞讨等情况。
2000年,公安部组织打拐专项行动进行整治,一次性解救了4000多名妇女。自此,全国被拐妇女、儿童案件逐年下降。一名知情打拐民警介绍,现存被拐案件大多是历史积案。
公安部刑事侦查局打拐办副主任孟庆甜介绍,2007年到2017年这十年,打拐发生很大变化,以前很多山里孩子被骗去卖到山区,生了孩子后解救有阻碍,甚至要调动很多警力武警,现在这种阻碍解救妇女的情况比较少。2010年由国务院组织反拐部际联席会,算是一个新的里程碑,全国妇联、民政部、教育部等35个部门,也都相继加入进来一同打拐。2015年买方一律入刑,阻碍解救也入刑。民众的预防意识也提前了,群众反拐热情高涨。
按2015年11月1日正式实施的《刑法(修正案九)》规定,被拐卖妇女、儿童的买方,也将一律被追究刑事责任。
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暨法学院副教授吴沈括介绍,根据《刑法》规定,拐骗儿童罪最高可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而拐卖儿童罪的量刑则要更为偏重。拐卖儿童最轻的也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如果有刑法规定的八种加重情节,甚至会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出现特别严重情节的,还可以判处死刑。
科技打拐新趋势
“从打拐手段来看,国内打拐技术手段已经从最初的DNA鉴定、指纹鉴定、佩戴特殊设备等,发展到了人脸识别、虹膜技术及“团圆”等新媒体技术打拐。”
曾关注过打拐问题的北师大副教授吴沈括说。
团圆系统在寻找离家出走、走失儿童等事件发挥寻人的作用,一线打拐民警深有体会。今年3月8日夜间,北京朝阳区管庄派出所民警唐远接到群众报警称,一名13岁男孩因与父母生气离家出走一天未归,做完笔录后,唐远通过团圆系统发布了男孩离家出走的信息,次日下午3时,看到团圆推发消息的朝阳群众发现了线索。
最终,群众提供的线索帮助民警在管庄某超市找到离家男孩。唐远说日常工作中几乎每天都会接到一两起孩子走失警情,在团圆系统推发消息的帮助下,大部分孩子都能在三天内找到。“失踪儿童信息发布后,很多热心的网友都会留言,甚至是提供线索,很多网友转发失踪儿童信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极大提升了找回孩子的概率。”
作为技术支持方,团圆公益项目负责人、阿里巴巴集团首席风险官刘振飞介绍,团圆系统还会陆续新增其他功能,力图扩大有效信息覆盖范围,多方位解决老百姓关心和重视的打拐、儿童走失离家出走等问题。
“公安部打拐办能够信任我们,把这样一个公益项目交给我们来做,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福报。”刘振飞说,“团圆系统上线后,首批接入的app是高德地图、新浪微博,当时是公安部和阿里一起谈的,到2.0版本的时候,大量的app到公安部申请接入,这就是团圆的社会效应,越来越多的公司意识到这是个纯公益的项目。”
对于是否扩大团圆项目应用的范围,刘振飞说,我们也在考虑扩展内容,比如是否可以寻找老人或者其他失踪家庭成员。
“团圆”系统3.0版本上线发布会上,公安部还公布了7家新接入的APP名单:国家应急广播中心、腾讯新闻客户端、钱盾、百度、易到、ofo、宝宝树。至此,正式接入“团圆”系统的APP已达21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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